32.大眼睛
这两天钱万通比较闹心,因为省建行委纪找他谈了一次话,话题还是告他因嫖娼被西客站出派所抓现行的事,尽管钱万通矢口否认,省建行委纪去西客站出派所调查也查无此事,但是钱万通认为躲在背后总写匿名言的这个人对自己始终是个威胁。没办法。钱万通只好找⽩昌星想办去,⽩昌星让钱万通放心,把这件事

给了老关,⽩昌星告诉钱万通老关会帮他找到写匿名信的人。
钱万通将信将疑地走后,⽩昌星给⾐娜打了电话,让⾐娜订两张去京北的机飞票。⽩昌星每年都要去承德普宁寺烧⾼香,当年他刚刚辞职自创森豪房地产开发公司不久,去京北出差,市驻京办主任丁能通请他吃了一顿饭。在酒桌上,丁能通告诉他一个秘密,说京城的大房地产商们逢年]过节必去承德普宁寺烧⾼香,保佑自己的企业和项目一帆风顺,为自己祈福,准得很。
丁能通还列举了一些大房地产商未去普宁寺前如何潦倒,经人指点去了普宁寺后,事业如何顺风顺⽔。最著名的例子就是京北最大的别墅区牡丹园,当时经手牡丹园的大房地产商先后有几位,接手时都是雄心万丈,接手后都难以自拔,成为京城房地产界最烫手的山芋。最后一位山东老板在拍卖牡丹园前去了一趟普宁寺,结果拍下牡丹园后顺风顺⽔,成为京城最传奇的大房地产商。
丁能通说者无意,⽩昌星听者有心。丁能通请他吃饭的第二天,他就悄悄去了普宁寺,结果他做的第一个项目森豪大厦,让他一下子赚了十几个亿。从那以后,⽩昌星每年都要去一趟普宁寺。
最近一个神秘的信短像影子一样死盯着⽩昌星,他想带着⾐娜悄悄离开东州几天,看看这个发神秘信短的人会不会露出马脚。
⽩昌星是个城府极深的人,怕传到自己

子耳朵里,神秘信短的事他谁也没告诉,其间,换了一次机手号,机手刚换,神秘信短就进来了,內容很简单:“不做亏心事,换什么机手号呀!”
⽩昌星看了这个信短自己都笑了,心想,说的也是,我凭什么换机手号,让房地产商们知道了还以为我⽩昌星欠债了呢。于是他把机手号又换了回来。刚换上原来的号码,神秘信短又进来了:“还是老号码好,联系起来方便。”
⽩昌星快要被这个神秘信短*疯了,这段时间也太累了,冈4好快过庆国节了,他想带⾐娜去京北散散心,顺便去承德烧烧⾼香。
⽩昌星万万没有想到⾐娜还是个商业奇才,草河Vl龙溪跑马场让她经营得有声有⾊,已经成为黑⽔地区最有声势的跑马场。其实⾐娜很想介⼊⽩昌星的房地产生意,但是⽩昌星不同意,因为他不想让⽑小⽑知道自己又有了⾐娜。
⽩昌星这次去京北还有一个野心,他想考察一下京北的房地产市场,打⼊京北房地产市场是⽩昌星梦寐以求的事,但是他觉得自己的实力还不够,京城房地产界蔵龙卧虎,森豪集团还需要积蓄一段时间,正所谓厚积薄发。
⽩昌星一直喜

读历史书,历史上他最钦佩的商人就是国中商人的始祖范蠡,陶朱公富而好施的经商理念,让⽩昌星不忘回馈社会。他坚信內心的富贵才是真富贵。
但是,眼下还不是做大慈善家的时候,因为⽩昌星时刻没有忘记志刚负下的情债,范真真这个女煞星,亡森豪之心不死。⽩昌星曾经多次试图化解范真真与⽩志刚之间的恩怨,但是女人心中一旦有了恨,就像钢

的弹子上了膛,要多危险就有多危险。
⽩昌星忽然意识到神秘信短会不会与自己的竞争对手有关,他摇了头摇,索

不去想,疲惫地坐在沙发里睡着了。
第二天,⽩昌星和⾐娜去东州机场,除了老关以外没有任何人送,⽩昌星只是在电话里向⽩志刚

代了几句集团的工作,⽩志刚知道大哥每年都要去普宁寺上香,也不多问只说请大哥放心,既然出去了,就多放松几天,两个人便挂了电话。
⽩志刚早就知道大哥背着嫂子和自己金屋蔵娇了,为了这个女人不仅在阿凯迪亚庄园买了别墅,而且还在草河口兑了一家大型跑马场,如今在东州,喜

玩马的房地产商不少,都知道草河口有个龙溪跑马场,但谁也不知道跑马场的真正老板是谁。
关于⾐娜,⽩志刚是从卢征嘴里知道的,因为阿凯迪亚庄园是卢征开发的,目前还在开发三期,卢征只把⽩昌星金屋蔵娇的事告诉了⽩志刚,因为两个人很投脾气,卢征又是个

情中人,⽩志刚得知大哥金屋蔵娇的信息后,偷偷去了龙溪跑马场一次,亲眼目睹了⾐娜的风采,不噤暗叹大哥

福不浅。
⽩志刚心里很清楚,大哥是不轻易动女人的,东州的房地产商,哪个没有五七八个情人的,有了情人还不算,还要在外面拈花惹草。
在⽩志刚的印象里,大哥只有一个情人,那就是⽑小⽑,如今又多了一个⾐娜。⽑小⽑是个独⾝主义者,但并不想一辈子做处女,是个对大哥死心塌地的女人,从来没有非分之想,从来不给大哥招惹⿇烦,因此大哥非常信任她,信任程度有时候都超过了对自己亲弟弟的信任。尽管如此,大哥对⽑小⽑的情分也没到了金屋蔵娇的程度,可见⾐娜在大哥心目中的位置。
关于⽑小⽑,大嫂早有耳闻,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这多得益于⽑小⽑爱的是大哥这个人,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,但是似乎大嫂并不知道大哥与⾐娜的事,如果大嫂知道了,大哥会怎么应对呢?⽩志刚不噤为大哥捏了把汗。
登机前,⽩昌星嘱咐老关抓紧查找给钱万通写匿名信的人,这件事对森豪集团很重要,因为钱万通是森豪集团的财神爷,钱万通的命运直接连着森豪集团的命运。
老关默默地点头,自从老关脫下警服被关进监狱后,就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,是⽩昌星拯救了他,⽩昌星什么都怀疑,就是不怀疑老关的忠诚!
机飞飞翔在万里⽩云之上,⾐娜透过机窗望出去,几朵啂⽩⾊的云,停在天空,动也不动,很像蓝⾊的海面上浮着洁⽩的帆。
“星哥,你看云的边缘有一抹发红的⻩,像不像佛光?”⾐娜孩子气地问。
⽩昌星正在凝视着一张报纸,听⾐娜叫自己,便放下手中的报纸,透过机窗望出去“你别说,还真像佛光,有一种穿透灵魂的感觉。”
“星哥,人真的有灵魂吗?”⾐娜自言自语地问。
“应该有吧!
“在哪儿?”
“圣埃克絮佩里创作的童话中的小王子说得好:使沙漠显得美丽的,是它在什么地方蔵着一口⽔井。灵魂就是人生沙漠中这样一口⽔井。”
“能找到吗?”
“能!”
“怎么找?”
“用爱!”
“星哥,你说得真好!”“这是我多次去普宁寺悟出来的。一个有灵魂的生命绝不会只爱自己的生命,他必定能体悟众生一体、万有同源的真理。”
“星哥,我们怎么才能不只爱自己的生命呢?”
“用爱去行动,”⽩昌星说着把手里的报纸递给⾐娜“娜娜,你看看这个报道就明⽩了。”
⾐娜接过报纸发现报道旁附了一张女孩的头像特写,照片上的女孩戴着⽩口罩,一双又大又美丽的大眼睛放

出的是呆滞、绝望、渴盼的目光,左眼下还挂着一颗像露珠一样闪烁的泪花。
⾐娜认真地读完报纸,眼中噙着泪花说:“星哥,咱们帮帮这个可怜的女孩吧。”
“帮,一定帮!帮完这个女孩后,咱俩再去普宁寺。”⽩昌星语气坚定地说。
“星哥,要三十万,你带这么多钱了吗?”⾐娜温婉地问。
“我卡里只有十万,没关系,下机飞我给小⽑打个电话,让她给我卡里打三十万不就完了嘛。然后明天我陪你一起去京北医院看望这位女孩。”⽩昌星怜爱地说。
“星哥,怎么是你陪我呢?”
“是你要帮助这个患⽩⾎病女孩的,当然是我陪你了。”⽩昌星逗趣地说。
“可是钱是你拿的,应该是我陪你才对。”⾐娜忽闪着大眼睛说。
“可是爱心是你的,这份功德当然是你的。”
“星哥,是你的,你是个大慈善家,是个大儒商。”
“不争了,娜娜,这个女孩和我们有缘,如果我们不来京北,不坐这趟机飞,或者报纸上不是今天报道这件事,我们都不会碰上这件事,这就是缘分,我这个人就相信缘分。”⽩昌星感慨地说。
“星哥,你觉得我们有缘分吗?”⾐娜涩羞地一笑温柔地问。
“到普宁寺你菗个签就知道了。”⽩昌星诡谲地说。
“灵验吗?”⾐娜眼中充満期望地问。
“菗完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你滑头,你滑头!”⾐娜扑到⽩昌星怀里,双手捣着⽩昌星的

口,吴侬软语地说。
⽩昌星把⾐娜揽在怀中,心中顿时生起一股热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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