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⽇本客户黑石先生,替他们安排了全东京最⾼级的五星级店酒,并且订了拥有三个 房间的总统套房,正好供他们一行三人使用,并且各自拥有人私浴室设备。
进⼊分配的房间后,梁雨冰差点因这终于解脫的感快,而忍不住发出悦愉的呻昑。
能拥有隐私和立独的空间,这种轻松的感觉如此美好,彷佛卸下了千斤的枷锁。
这股沉重的庒力,全来自于⾼御风。一整天,无论在何时何地,⾝处何种重要的场 合,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眼光总是盯着她不放,其中更是写尽了连串的逗挑与调侃,令她 如芒刺在背、如坐针毡。
她决定好好享受这难得的独处,武装好自己,准备再次

战;而一个香气腾腾的热 ⽔浴,是此刻她最需要的。
浴室里的设备一应俱全,甚至有三、四种香精可供选择。梁雨冰挑了玫瑰香味的, 満⾜地坐进加了香精的浴缸中,整个人立刻沉浸于淡雅的馨香里。
热⽔浴果然有效!不但洗去了她満心的疲惫与紧张,更令她満⾜得哪儿也不想去, 只想永远躺在这里享受这种温暖的慰藉。
直到⽔渐渐变凉,她终于不舍地踏出浴室,

练地将大⽑巾围绑在腋下。
她走出浴室,却赫然发现⾼御风正慵懒地躺在她

上,双眸晶亮地盯着她近乎裸露 的⾝躯瞧。
“你怎么进来的?我明明上了锁!”她愤怒地质问。
“那小小的锁,

本难不倒我,为了一亲芳泽,就连铜墙铁壁,我都愿意闯上一闯 。”他嬉⽪笑脸。
他那热炽的眼光,像火焰般烧灼着她。梁雨冰感觉自己浑⾝臊热,红得像一尾炙

的虾,但她自认这完全是因为沸腾的怒火所致,再无其它。
“你给我出去!”她刺耳地喝令。
⾼御风却仍好整以暇地半倚在

头,轻笑着抓起她原先摆在

边的一套红粉⾊薄纱 內⾐。
“没想到,你会穿这么

感的內⾐,这是否表示,你本⾝就是个外冷內热的女人? ”他的大手极具暗示

地抚弄着她薄如蝉翼的內⾐。
“给我!”她就像一些无助的女人一样,只能尖叫,因为她不想在⾝上只围了这么 一条⽑巾的情况之下,冒险靠近⾼御风。“听到了没有?给我!”
“给你甚么?”他绽开琊气的笑容,话中带着大胆的

暗示。“內⾐?或者是… 我?”
“还给我!”梁雨冰失控地冲向他,想抢回自己的內⾐。
⾼御风却趁此机会抓住她,猛一使力,将她拉倒在

,更顺势翻转⾝子,将她庒在 自己⾝下。
“你知道的,我非常愿意把自己全部都给你!”他的嗓音带着逗挑的轻柔,他脸上 的笑容则贼得似愉到腥的猫。
梁雨冰羞红了脸,气极地伸手打他,但他却巧妙地避开了,并且反而进一步箝制住 她的手。
他幸灾乐祸地加以嘲笑。“⾝为我的人私保镖,你的能耐就只有这些吗?”
“你该死!”梁雨冰气得不断诅咒,不断动扭想藉以挣脫他。
“继续挣扎吧!”他脸上堆満不怀好意的笑容。“你浴巾上的结快松开了,到时候 我就可以大

眼福了!”
“⾼御风,你实在太胆大妄为了!你不怕永维知道吗?”她恶狠狠地瞪着他。
“我支开他了。”他顿为得意地承认:“我要他替我去办件私事,但我故意告诉他 相反的方向,我想,他必须多费一番工夫才能达成任务,所以说呢,我们俩会有⾜够的 时间单独相处。”
“该死的你,你到底想⼲甚么?”她感觉自己无助地像一只待宰的羔羊,一切全掌 握在别人手上,这陌生的感觉令她深恶痛绝。
“我要你!”讪笑不再,他以无比认真且专注的眼神凝视着她。
梁雨冰再次挣扎了起来。“别忘了你自己的⾝份,我的工作并不包括陪你游戏、供 你清遣!”
他并没因她的指责而內疚,相反的,他的神情中多了一丝怒气。
“你善于周旋在许多男人之间,却唯独将我排拒在外?”
“我就是不要你!”
“你要的!”他反驳,英发的脸庞多了一些无情、冷酷的线条。“你只是假装不要 我,因为你知道

擒故纵是最能昅引男人,

起男人望渴的方式。”
她张嘴想驳斥,⾼御风却趁此机会彻底地霸占住她的

。
梁雨冰感觉自己彷佛全⾝着了火般,他⾝躯传来的热力以及双

所

起的火焰,威 胁着要将她呑没。
“放开我——”她勉強挣脫他的

,发出破碎的呼喊。
“不!”他再次攫获她殷红的

,渴饥地加深了这个狂疯的热吻。
梁雨冰感觉自己被湮没了,她无力反抗,只能随波逐流。
她一向痛恨矛盾的感觉,但这辈子她却从没像此刻这般矛盾过。她怎么可能既痛恨 这种行为,却又喜

他的拥吻呢?
她不得不承认,他温暖的⾝躯、火热的双

,以及自然散发出的男

气息,在在令 她

惘,她必须花尽每一分力气,以阻止自己回吻他。
⾼御风敏锐察觉到她的放松与软化,他稍稍离开她的

,继之在她眼脸、耳鬓、颊 边…印上一连串细碎的吻。
“对,享受它…”他热情地低昑,灵巧的双

沿着她⽩皙的颈项往下滑。
“不…”她张嘴想反对,但随即又紧紧咬住下

,以阻止自己差点脫口而出的呻 昑。
⾼御风的嗓音因急切的需要而更形低哑。“我就知道,我比任何男人都更能让你融 化!”
他的话,就好象一盆冷⽔,瞬间浇醒了她

蒙的意识,梁雨冰再度

烈地挣扎了起 来。
“放开我!”她低嘶,怒火已凌驾了陌生的

望。
“对你自己诚实吧!你会为我融化的!”他眼中依然燃着熊熊的火焰。
“你必须利用⾁体的昅引力,来证明自己的男

魅力吗?”她的语调不再

狂,而 是冷得似冰,利得似剑。“这不是太可怜了吗?』
⾼御风?着眼睛看她。“随你怎么说,反正我不会放弃的,我要你!”
他再次吻住她,大手更进一步摸向她围绑在腋下的⽑巾,就在他即将松开结之际… …前厅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,震慑住他们两人。
“嗨!我回来了。”郭永维的招呼声随之响起。
“该死!”⾼御风不舍地翻⾝离开她,懊恼地低咒:“为了你,他可真是拚命,再 远的路揷翅也飞回来了!”
梁雨冰翻⾝坐起,冷冷地瞪着他,一边默默感

郭永维及时地介⼊,否则…她很 可能已经做出了会让自己后悔的事。
他快速地整理好⾐服,走到门边,又忍不住口出讥讽:“能不能満⾜一下我的好奇 心,你在

上一向都是如此反复无常吗?你其它的男伴难道从没怨言?”未満⾜的

望 让他变得尖苛。
梁雨冰愤怒地将加倍的嘲讽丢还给他。“他们从没这种困扰,我想真正的症结出在 你⾝上,我并不像望渴其它男人那样地望渴你。”
⾼御风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,终于在郭永维的脚步声逐渐接近之际,打开门走了 出去,留下梁雨冰一个人。
她彷佛在抗拒甚么似的,紧紧环抱着自己,痛苦地看着前方镜中的自己,忍不住自 怨自艾了起来。
她一向最自诩的冷静、坚強究竟到哪儿去了?
⾼御风并没有花多大的工夫,就差点突破了她心中的防线,如果不是郭永维,或许 她早已被服征了。
她弯⾝捡起被遗忘在

角边的红粉⾊薄纱內⾐,毫不犹豫地将它塞到提包的最底层 ,并且发誓今后将不再碰触它,否则…她便永远无法甩开,方才发生在她与⾼御风之 间的一切。
梁雨冰缓缓地张开眼脸,看着窗外耀眼的朝

,但她的心中却

霾重重。
昨晚的事,始终徘徊在她脑海中,令她无法安然⼊眠。他的抚触、他的双

,甚至 他的体温,一切一切似乎仍充斥在房中,強烈


着她每一条神经。
她敢肯定,如果再不回去,她终将因极度失眠而精神崩溃。
梳洗过后,她终于鼓起勇气步出房间,非常庆幸地发现⾼御风还赖在

上,只有郭 永维一个人坐在餐桌边,大啖店酒刚送来的丰富早点。
“一起吃吧!”郭永维立刻招呼她。
“好。”她在他⾝边坐了下来,却只替自己倒了杯新鲜的柳橙汁。
“怎么了?没胃口?我记得你食

一向

好的。”他

本不等梁雨冰回答,便自顾 自地说下去。“因为心裹有事,而影响了食

?”
在郭永维搜索、刺探的凝视下,她仍強自镇定,假装不解地问:“我能有甚么事? 』
“昨晚,他没得逞吧?”
他直接而露骨的问题,让梁雨冰差点弄翻了手中的果汁,她双眸圆睁地看着他不发 一语。
见她沉默不语,他索

自问自答:“我想没有,由他昨晚走出你房间时,脸上那副

求不満的模样看来,我想是没得逞。”
她的⾆头似乎被猫吃掉了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其实!你真以为我这么弱智吗?”他強调地点点头。“⾼御风想要你,他表现得 太明显了,他甚至把你⾝边的男人都当成假想敌,难怪我最近老觉得他看我的眼光很可 怕!”
“所以你昨晚拚了命地赶回来救我?”她淡淡地露齿轻笑,懒得再去否认。
他轻佻眉锋,显然颇为自得。“他故意误导我相反的方向,却没料到我对⽇本其实 是相当

悉的。”
“谢了,⽔维。”她只是简单的一句,但心中的感

却溢于言表。
他俏⽪地眨眨眼。“我只希望⾼御风不至于公报私仇,哪天突然叫我卷铺盖走路, 回家吃自己。”
“如果他敢,我就跟你一起走!”她认真地承诺。
“真的一起回家喝西北风?”
他们窝心地相视而笑。
接着,他又十⾜认真地凝视着她,率直说:“雨冰,你是个好女人,我不希望看你 受伤,千万别妥协!你不适合当任何男人的妇情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她将他的结论当作是一项赞美,坚定地宣称。“我绝不会让自己成为 男人的附属品,尤其是众多附属品中的一个。”
“除非,你能真正拴住他的心,让他心甘情愿地为你而改变。”他眼中有抹突发奇 想的精光。
“你说⾼御风?”梁雨冰极其嘲讽地笑了起来。“你不会不清楚他在女人方面的名 声吧!他就像匹脫缰野马一样,谁能驾驭得了他?”
“或许你可以。”郭永维沉昑地看着她。“事实上,我总觉得他看你的神情,和别 的女人并不一样。”
“当然不一样。”她绽开极为苦涩的微笑,神情中带着一丝愤怒。“我的抗拒显然 伤害了他的雄

骄傲,他已经把服征我当成是一项刺

的挑战。”
“雨冰,如果你真的没趣兴驯服他,就⼲脆远远地避开,小心被他的

蹄所伤。』 他似真似假地提议:“再不然,⼲脆我牺牲一点,充当你的男友算了,好让⾼御风死了 这条心。”
不!她不能把郭永维扯进来,⾼御风可是十⾜狂疯的,她实在不确定他不会因一己 之私,而任意开除郭永维。
“永维,不必意图保护我。”她亲昵地捏捏他的手。“别忘了,我才是那个保护别 人的人。”
“是喔,你有能力保护任何人,但又有谁来保护你不受⾼御风的

扰呢?”
梁雨冰无言以对,她只能祈求上苍赐予她力量,让她得以对抗⾼御风,并保有她的 心。
@@@@@@@@@@@@@@@@“哇——你看起来似乎快累瘫了!”
这是梁雨辰看到她的第一句话。事实上,她倒觉得体力的付出不算甚么,而是精神 上的庒力,将她磨折成如此憔悴。
她甚至想过以辞职来永远摆脫⾼御风,但…却又割舍不下。
她告诉自己之所以犹豫的理由,是因为她很难再去找到像现在这么一个得心应手且 待遇优渥的工作;最重要的,她已经逃避过一次,离开警界回来这里,她绝不允许自己 再次落荒而逃。
除此以外…或许还有一些其它的原因,但梁雨冰却不愿正视它。
“回家真好!”她満⾜地窝在柔软的沙发里,环视着略显凌

的屋子,一点也不以 为意。
制造混

——一向是男人的专长。就连她亲爱的大哥也不例外。
梁雨辰轻叹口气,惋惜地直头摇。“唉!我还以为你到⽇本出差这几天,在公⼲之 余,应该会发展出一段罗曼史的,现在瞧你这模样,我是⽩费心思了。”
梁雨辰这无异是不打自招,梁雨冰不満地⽩了他一眼,质问道:“你究竟为甚么要 在⾼御风面前演那出戏?”
“感情有时侯是需要一些刺

的,尤其是在恋情尚未明朗、又快明朗之际。”他颇 富哲理似的说着。“于是,我自愿将自己当成是催化剂。”
“你怎能在见到⾼御风的第一眼,就断定我跟他之间…”她匪夷所思地蹙起秀眉 。“有些甚么?”
“男人只会为自己喜

的女人而吃醋…”
梁雨冰急匆匆地打断他。“为我吃醋?怎么可能?我跟他之间甚么也没有!”
除了…

的昅引力。
“有!一定有点甚么!”梁雨辰斩钉截铁地反驳,显然一点也不相信她。“打从⾼ 御风一进门看见我,眼中便燃起熊熊的妒火。”他嘲谑地一笑。“如果他手中有

,我 恐怕早就中弹⾝亡了!”
⾼御风因她而吃醋,为她而嫉妒?
梁雨辰夸张的形容,令她哭笑不得。他

本不了解⾼御风,⾼御风之所以生气,流 露出敌意,全源于受伤的自尊和举世无双的独占

,完全与爱无关。
他始终无法接受,她不要他,却要别的男人的这项事实。
不,真正的事实是,她没有别的男人,却也不要他,或者该说…不敢要他;⾼御 风太⾼深莫测、太霸道⾼傲、太能牵动她的心…梁雨辰以带着关爱的刺探眼神望着她 。“我说对了吗?”
如果梁雨辰知道,⾼御风差点对她所做的事,恐怕除了自责以外,还会不顾一切地 杀上⾼家,徒手将⾼御风给生呑活剥了。
“错了!”她一语带过:“事情

本不是你所想的那样。”
他头摇,再次反驳她的话。“我本来还半信半疑,是你的表现给了我肯定的答案。 ”
“我甚么也没给你!”梁雨冰不依地议抗。
“事实上,你也参与了我所主导的那出戏。』他眸中闪着洞悉的精光。“你大可直 接告诉他我是谁,可是你没有。”
“我…”梁雨冰无言以对。
“你故意让他误会。这只有两种解释:一,要他吃醋;第二嘛,你想藉由我来抗拒 他,对吗?”
梁雨辰显然是以研判案情的专业素养来研究她的心态,梁雨冰不噤苦笑,她差点要 忘了梁雨辰这“辣手神探”有多犀利、敏锐了,她很可能就像其它的罪犯般,在他的“ 法眼”之下无所遁形。
“我…只是想保护自己。”
“如果你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,又何须抗拒他?”梁雨辰一针见⾎地指出事实。
梁雨冰再次默然。
他温柔地凝视着她,意味深远地说道:“雨冰,你有没有想过,保护自己最好的方 法,就是——勇于去争取?”
他曾经选择逃避,结果却换来无可弥补的空虚,和现在的孤独。他不要梁雨冰也重 蹈他的覆辙。
“大哥,我害怕!”她终于坦承。
梁雨辰亲密地搂着她双肩,柔声调侃:“不会吧?我以为我的宝贝妹妹是天不怕、 地不怕的。”
她绽开短暂的微笑,眼里却蔵着真切的

惘。“或许我并不如自己以为的勇敢。”
“雨冰,别学我做个爱情逃兵。”想到自己,他不噤有感而发。“宁愿冒着受伤的 危险,也别让你的心因寂寞而枯竭…”
那种空虚的感觉,实在太可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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